中国中原,出了眼智慧欢笑的文学泉

  • 时间:2024-05-17 14:03
  • 来源:会员中心
  • 作者:郭进拴

中国中原,出了眼智慧欢笑的文学泉

——敬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

(报告文学)

雪君

  今年是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他亲身经历了其中的66年,亲身经历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三个历史时期,亲眼见证了改天换地——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完成兴国大业、翻天覆地——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推进富国大业、惊天动地——中国共产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推进并将在本世纪中叶实现强国大业,他积极踊跃地投身革命和建设、改革和开放、强国和复兴的鲜活生动实践,创作发表了大量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深情讴歌改天换地兴中国、翻天覆地富中国、惊天动地强中国的伟大历史接力赛。他是社会主义新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直接受益者。正是新中国、改革开放、新时代的飞速发展和沧桑巨变,如春风春雨、阳光雨露滋养了他,成就了他,使他由深山沟里的一个小小的放羊娃成长为一位知名的中国好作家,圆了他痴迷终生的作家梦。从1958年到2024年,他走过了66年的文学人生历程。这是用鲜血、汗水、泪水、勇气、智慧、力量写就的66年;是筚路蓝缕、披荆斩棘、艰苦创业、砥砺前行、充满艰险、充满神奇的66年;是苦难中铸就辉煌、挫折后毅然奋起、探索中收获成功、失误后拨乱反正、转折中开创新局、奋斗后赢得未来的66年;是争取灵魂自由、人格独立、思想开放、精神解放、艺术奔放、人生豪放的66年;是不懈奋斗、探索追求、读书成山、写作成海的66年;是把文学艺术的神圣事业不断推向前进的66年;是初心如磐志更坚、使命在肩勇承担、风雨兼程永向前、同舟共济不怕难、患难与共家国全、奇人奇事奇景现的66年。

  从第一次投稿到现在,他已经在曲折艰难的文学之路上长途跋涉了整整50个春秋。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也由风华正茂的文学少年,渐渐跨入了“艺术夕阳红”的行列。可他对文学事业的执着追求,依然痴心未改、痴情难忘、痴梦难醒。50年来,有不少曾和他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的文朋诗友纷纷改邪归正,回头是岸。有的下海扑腾一番,成了富豪大款;有的踏入仕途,成了党政要员。而他却一头碰到南墙上,宁死不回头、不拐弯。无论在文学的独木桥上走多远,他都无怨无悔、心中无憾。文学是他生命的需要,更是他人生价值的彰显。他只有沐浴在文学的灿烂阳光下,才觉得活得充实、愉快、幸福、美好!他常和朋友们说:“只要有一碗捞面条吃,只要不饿死,就要坚守文学阵地,决不投降!”正像他非常尊敬的汝州籍著名画家鲁慕迅老先生在接受他采访时所说的那样:“求艺之道,半在修炼,半在悟性。修炼者,朝斯夕斯,矢志不移,甘于寂寞,安于清贫,不计毁誉,尽去杂念,作虔诚的艺术信徒;悟性者,乃对艺术真谛的深刻领悟与对艺术规律之深刻把握。”

  文学,是一项充满诱惑的神圣事业,又是一项粉身碎骨的艰难事业,多少人为之欢笑、为之哭泣,多少人为之沉醉、为之痴迷。他知道,自己不是天赋型作家,也许一辈子也写不出一篇让读者认可的好作品,成不了大器。但他仍像苦行僧那样,心甘情愿地用肉体去撞击有着尖锐的棱角和钉子的文学之门,即使碰得头破血流,也决不后退半步……一切苦和甜,他都无暇回味,生活的目标完全集中到了写作上。他写啊写,写啊写,写了3000余万字,光是退稿、废稿,就有1000多篇(部),全部摞起来,比他的人还高,比他的身还重。他发扬老作家坚定不移、坚韧不拔、坚持不懈、坚强不屈、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恒心和毅力,一千次跌倒,就一千零一次地爬起来,愿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拚搏、去拼命,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去向厄运抗争,向一切艰难险阻挑战,在逆境中勇敢地奋进,像高尔基笔下那只受伤的苍鹰,宁肯在不停的飞翔中摔死于山谷,也不愿呆在安乐窝中平庸地度日。

  他第一次投稿,是在1974年的元月。一天深夜,一阵“滴滴嗒嗒”的军号声把他从睡梦中拽醒,原来是他所在的山村搞民兵夜间实弹演习,他也混集在民兵队伍的中间,用棍棒当作枪支,光着脚(因为他当时起床太急忙,没来得及穿鞋子)冲上了长虫山,歼灭了“敌人”,和大部队“胜利会师”。他的双脚被圪针、尖石扎得血流如注,整个行军线路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脚印。养伤期间,他一口气写下了8000多字的小说,起名叫《一天夜里》,用牛皮纸糊了一个大信封,写上了《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的地址,剪去右上角,写了个“邮资总付”字样,又不敢就近寄发,向老师请假说家里有急事,上不了课。然后避开大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径,舍近求远,偷偷跑到离家18里的临汝镇去邮寄小说稿件。几个星期后,《解放军文艺》编辑部的一个大信封寄到了他所在的学校。当他从老师手中接过这个写有他名字的沉甸甸的大信封时,激动得脸热心跳,双手颤抖。心想:《解放军文艺》就是好!这么快就发表了他的作品。他左瞧瞧、右看看,竟忘记了打开信封。还是一群同学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抢走了他的大信封,拆开后,大声念道:

  郭进拴同志:

  来稿收到,经研究,不拟采用,现退回,望查收。盼加强联系。继续来稿。

  此致革命的敬礼

  《解放军文艺》编辑部

  这犹如一盆冷水,兜头向他泼了下来。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竟是一纸铅印的退稿条,而一群同学更是拿着那张退稿条起哄,讽刺、挖苦、讥讽、嘲笑,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干脆当着他的面“作家!作家!”叫个不停。一个不是作家的人,被人叫做“作家”,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气得他偷偷跑到抱玉河的柳树林里,放声大哭了一场。

  也就在这一年的农历三月十八,他那年仅47岁的父亲与世长辞了,那天离他的16岁生日还差5天。父亲走得太急忙,没能等到他16岁生日这一天。

  那是个撕心揪肠的黑色日子。父亲从病情恶化起,就不能言语,浑身火炭似的发烧,烧干了心胸腔里的滴滴血汗。那天傍晚,他给父亲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实指望父亲能熬过这一夜。可到了深夜11点钟,父亲眼里突然有了泪水,望着他,嘴张了几张,似乎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父亲是他们家的天,天塌了!父亲是他们家的地,地陷了!当时他最小的妹妹才只有一岁半,还不省人世。他那白发苍苍的爷爷也从山北赶了回来。老人家捶胸顿足,失声痛哭:“儿娃!老天爷太不公道了,我还没有死,咋会轮着你哪!老天爷呀!你咋不睁睁眼,让我替儿去死啊!如今,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惭啊!呜呜……”爷爷泣不成声,哭昏了过去。

  父亲从7岁起就开始跟着他老外爷放羊,一辈子吃尽了人间苦,受尽了世上罪,靠着一把羊鞭,供他的4个叔叔、1个姑姑上学读书识字、成家立业。后来又供给他们姐弟读书,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正当壮年,却显得像个老头儿,脸上的皱纹,就像黄土地上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一样,饱经了风雨,历尽了沧桑……父亲是被活活累死的!

  他读小学和初中阶段,因父亲放的羊群特别大,有200多只羊,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他就常常在节假日给父亲帮群。每次出坡。水,父亲总是尽着让他先喝;馍,总是尽着让他先吃;下雨了,父亲就让他躲在石屋里避雨,而父亲却顶着暴风骤雨,追赶着羊群。父亲曾几次劳累得口吐鲜血,昏倒在放羊路上,终于积劳成疾,带着遗憾,带着伤悲,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此,他做为他们四个兄弟的老大,被迫辍学,接过了父亲的放羊鞭,沿着父亲走了40年的牧羊路,听乡亲们讲父亲的一个个平凡而又感人的故事……父亲的故事很多、很多,他想听,又不敢听,因为一听就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山间的小路,密林的小溪,都在诉说,父亲从这里走过、又在那里站过……

  他的家乡虽然贫穷却很美丽,古称鳌头,现名关庙,在汝阳、伊川、汝州三县(市)交界之处。鳌头三面环山,抱玉河、鲁沟河在村子正中间的老鳖头拥抱汇流后,挽小溪,卷流泉,和汝河相拥,与淮河亲吻着奔腾向海去。鳌头村北是挺拔俊秀的抱玉山,村东是松青柏翠的白云山,村西是巍峨雄壮的娘娘山,风景很是绮丽,堪称秀色可餐。他在家乡的怀抱中放羊、读书、赏景、写诗……每天上山放羊时,总是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拿着放羊鞭,稍有空闲就赶紧读书。中午羊儿在树荫下休息,他就坐在羊群旁看书;深夜放羊回来,他就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写作,或者跑到砖瓦窑上,借着人家烧窑的火光勤奋读书。后因没钱买煤油,他就设法搞了点队里浇地用的重柴油,冬天上冻了,怎么也点不着。于是他就用一把麦秸火把结成冰块的柴油烤化再点着。瞌睡了就打开冰凌茬子,用冷水洗洗脸再写作。手被冻得又红又肿,寒风一吹,就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钻心的疼痛。那时候,每天天亮,他的脸庞上、鼻孔里都被熏得黑乎乎的,像是个黑老包,一咳嗽,就吐出一大口黑痰。每到盛夏之夜,别人都到河边乘凉,而他却冒着炎热的酷暑,躲在小屋里又看又写,浑身汗如雨下,裤衩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连周围的土地也全被汗水浇湿了。老母亲批评他也不知是存心喂蚊子,还是打摆子要发汗;逢年过节,别人都去看电影、看大戏,他却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写作。

  那时候,他正当年少,写作简直到了如痴入迷的地步。平时不管走到哪里,随身总带着自己用别人用过的废纸装钉的小本子,把一些新鲜朴实的群众语言记录下来,有时听到一些趣闻轶事或看到一些生动的细节,就赶紧写在小本子上。俨然蒲松龄、赵树理再世。他四处求教取经,但凡谁对他的写作只要有一字指点,便甘心三生三世报恩不忘。

  “热爱,是最好的老师”。自从他深深爱上了文学后,就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文学的苦苦追求。他平时从来不乱花钱,将零钱一角一角,甚至一分一分地积攒下来买书看。一次母亲给他几块钱让他到临汝镇买双鞋,他却跑到书店买了几本书。钱花完了,就趿拉着烂鞋,饿着肚子往回赶,半道上又坐在路边的桐树下看书,竟忘了时间,一直到天黑看不见了才回家。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缕缕炊烟,声声鸟啼,每一个淳朴厚道的父老乡亲,每一个聪慧灵秀的兄弟姐妹,每一道清冽甘醇的山溪,都给了他无穷无尽的激情和灵感。于是,他写啊写,写啊写,把稿子投遍了全国各地的大小报刊。其中有一次用牛皮纸糊了85个大信封,投出了共计178篇(部)诗歌、小说、散文、评论、故事、剧本等,用一个大包袱包裹着,背到了临汝镇邮电所,惊得收发员大叫一声:“我的娘呀!你是疯了,一次寄这么多?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干家哩!”

  稿子寄出后,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有的人骂他“神经蛋”、“溜光皮”,说他是“做梦娶媳妇儿——想得美!”更有人还当着他的面恶毒攻击说:“就指望你这个神经蛋,还想当作家?哼!怕一辈子连个老婆也混不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一些当初曾经支持过他的老师和朋友,看到他投了四、五年的稿,还没有在公开报刊上发表过一篇,也对他丧失了信心,认为他“不是这块料”、“不务正业”等等。有个人还对他三叔说:“他是神经蛋,不行!你劝劝他,叫他安心干活,别胡写乱画了!”可他却决心破斧沉舟,孤注一掷,就躲到红薯窖、场房屋、树林里写,让家里人找不到他。有几次上山割草,他只顾看书、写稿,忘了干活,到了天黑只好空手而回。为此,他的家族召开了专题会议,批判他的“不务正业”,并没收了他的纸、笔,让他重新做人,好好过日子。老母亲为了执行“命令”,曾撕碎了他正在写的一篇稿子,还打了他几棍子。他一下子被激怒了,砸了他家的饭锅,还摔了一摞子饭碗。这下子犯了滔天大罪,他的家族组织几位长者,先把他毒打了一顿,然后让他跪在地上,向母亲低头认罪,并表决心,以后永不胡来,只准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在这期间,由于他的“不务正业”,在三秋大忙期间,扔下工作到县文化馆修改准备参加洛阳地区文艺汇演的剧本,因为他当时是生产队会计,队长和全体队委会研究决定不让他去,他偏扔下账本硬去。队长到大队告了他的状,他的会计职务也被撤销了。更有甚者,有人竟不择手段地拆散了他正相爱的对象。世上道路千万条,惟独没有他的一条路可走。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拿着卖铝石挣得的几十块钱,到郑州送稿,想面见编辑,问问为啥不发他的稿?是不是他没有送礼?为什么有的写得不如他的稿件都能发?他写得这么好、这么多,一次投寄178篇,难道连一篇都不能发?谁知到了《河南日报》社,人家正下班,一位编辑冷冷地说:“下班了,明天再来吧!”时年正是1978年的初冬,他带的钱少,住不起旅社,就在寒风刺骨的街头露宿。半夜时分,巡夜民警把他当成坏人实行了无产阶级专政,先毒打了一顿,又问他要证明,他说没有。问他干啥?他说送稿。问他为啥不住报社招待所?他说没钱,也不认识人。幸亏他带的一大提包稿子证明了他的身份,才被放掉了。回来时,仅有的几块钱也被小偷掏跑,只好一路讨饭,先来到洛阳。当时《豫西文艺》的编辑许桂声老师热情接待了他,还编发了他写的一首诗,并把他领到四楼的洛阳地区文化局招待所住宿。许桂声老师刚下楼,人家服务员就拿着票本让他交2元的住宿费。可他手无分文,只好说时间还早,急着回去有事,不住这一夜了。步行来到龙门,天色已晚,只好扒上了一辆拐弯时因会车而减速的大货车。谁知到了白沙街,人家的车拐弯往街里开去,他慌忙往下跳,结果一头栽倒在了路中间,磕得头破血流,一下子昏死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用手掐掐胳膊,还有知觉,便知道自己还没有死。然后坐起来四下瞅瞅,发现装稿子的大提包不见了。这才想起是刚才跳车时被车栏杆拌住,掉在车里被拉走了……

  当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干瘦如柴的老母亲怎么也不理解他,把他用心血写成的一大摞底稿统统扔到了火堆里。他不顾一切地扑向火堆,但已经晚了,早变成了一堆灰烬。他捧着纸灰伤心地哭了,一连哭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一点……这时,社会上对他的冷言恶语也扑天盖地而来,他简直成了“一小撮十恶不赦的阶级敌人”,上地干活也没人喜欢和他在一起;队里让承包铝矿,也没人愿意和他一个组,他只好自己和自己一个组。后来他由于遭诬陷,又被拉到全大队的党员、干部学习班上挨批斗,连他起的“志农”的名字,也被人怒斥为“坑农”。他头扬高了,人家说他不服气,让低头认罪;头低下了,人家又说他不老实,让抬起头来叫大家看看……他绝望了,甚至想到了死……然而,他没有死,而是带着这奇耻大辱,流浪到洛阳大路口锅炉厂的建筑工地,当了一名出苦力的小工,白天干活,晚上还要加班,他只有等加班归来工友们都熟睡了,才坐在路灯下奋笔疾书。他发誓这辈子写作如果不成功,就不回家门,宁愿死在外边喂野狗……就这后来也被工头看到了,说他不安心干活,光会胡闹台,结果又罚了他的款,把他赶走了。他从此连这个泥饭碗也丢掉了。他独自来到了故乡的风穴寺,在悬钟阁的墙壁上题写了这样一首诗:

  愁事揪心心欲碎,

  满腹苦水倾与谁?

  仰脸我对皇天呼,

  寒风洒落千滴泪。

  啊!生活,这是个无底的海啊!他受它的累,也受它的福,它让你爱,让你恨,让你痛苦,也让你幸福。他饱尝了这种又苦又甜的滋味。为了让母亲支持他的文学事业,他把打工挣来的45元钱,以一家杂志社的名义,在汇款单上注明“稿费”字样,从临汝县城汇出,当然收款人写的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恰在此时,母亲也收到了《山西日报》给他汇来的6元稿费,那是1979年12月11日《山西日报》刊登他的文学评论《喜闻“土豆”泥香味》一文的稿酬。母亲有意拿着这新收到的两个汇款单,到人多的地方去“炫耀”,她一边让人看,一边说:“俺儿来钱了!”识字人一看是稿费,纷纷夸赞:“这孩子有志气,成事了!我早看出是块料!”一传十,十传百,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成功了,得住稿费了,发财了。从此,娘对他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什么活也不让他干,让他专事在家写作挣稿费。他到县里参加创作会,娘还给他发路费、做新衣服、烙油馍……在娘的全力支持下,他的创作积极性更加高涨,省内外报刊上也接连出现了他的名字。每一次发表作品,都给他带来了一阵巨大的喜悦,于是便兴冲冲地买上几本,美滋滋地读上几遍,由衷地感到,搞写作活儿虽苦,滋味却甜。值得提出的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县文化馆《汝水》编辑部的编辑屈江北老师给了他巨大的支持和帮助:他们还合作写了不少作品。

  1978年12月18日至22日,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在北京胜利召开。中国结束了“文革”后的两年徘徊,蕴藏在人民群众中的积极性和创造力如岩浆一样迸发了出来。改革大潮开始在中国大地上涌动,势不可挡。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刚闭幕,他就接到了县文化馆屈江北老师让他进城参加文学创作学习班的通知,他当即扒上了一辆运煤车,又到临汝镇坐班车到县文化馆报到。那时县文化馆每天为他补贴9毛钱,回去每天给生产队交3毛误工补贴钱换工分。在这次学习班上,他与屈江北老师连续苦战五天五夜,创作出了剧本《抓阄分娘》,他又将这个剧本复写了100多份,手指头都写肿了,然后投遍了全国各地的剧本类期刊杂志刊登,最终才在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云南数十家县以上剧团争相排演,中央电视台曾录相播放。当时填补了洛阳地区省级出版社正式出版、中央电视台正式播放两项空白。屈江北老师不嫌弃他这个农村娃,他们晚上打通腿睡一张床,写到半夜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翻墙出去花2毛钱买一块锅馈,从中间掰开,一人一半,吃完喝口水,又一口气写到天亮。有时刚躺下想迷糊一阵儿,忽然想到一句好唱词或一个关键字,又急忙坐起,补写到稿纸上。

  在这次学习班上,他还激情满怀地创作了《十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好》的唱词,发表在《临汝文艺》创刊号上,全县不少专业和业余剧团将唱词谱曲后,组织演员深入大街小巷、田间地头演出。

  1980年9月,老领导高山、张久益、刘会昌、范振斌等热心的“伯乐”们免试把他选拔到临汝镇文化站工作,他更是抓紧点滴时间读书、写作。每天早晨,他总是4点多钟就起床背唐诗、宋词、《古文观止》;每逢公社开会,他就躲在墙角照本上写,领导还表扬他注意记笔记,号召大家向他学习。其实他写的是小说、散文、诗歌,利用开会打草稿,晚上回到住室誊清寄出去,《风穴古刹,名珠璀璨》、《漫游温泉话今昔》等就是这样写出来的。为了排除干扰,他常常早上吃饭时买两个馒头、提一瓶开水,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写作,一天不出屋门,任别人在外边怎么喊,也不吭声,有的还摸摸他的锁说:“可能又进城或者下乡去了!”后来有几次,他私自到郑州、洛阳、临汝县城参加文学创作学习班,领导有事找不到他,曾几次研究,要开除他这个“不务正业”的“自由主义分子”。是县文化馆的张久益老馆长替他说了公道话:“就是他能写,才让他干文化站的,写作也是正业。不会写、没专长,我们还不要哩!”这才保住了他这个临时工的泥饭碗。张久益老馆长对他的恩情,他到死也忘不了……

  后来,他也在工作实践中摸索出了一些“门道”,经常写一些正面的通讯报道,表扬乡里领导,并积极配合中心工作。这才取得了各级领导的支持,还不断在一些会议上受到表扬。

  1984年,他挑头成立了临汝镇乡农民笔会中心,办起了《乡音》报,并聘请姚雪垠、苏金伞、何南丁、徐慎等为顾问,还三番五次登门拜访,让这些名家题词、作文,提高《乡音》的知名度。谁知第一期报纸刚印出,便被作为非法出版物没收了。他后又四上郑州、五下洛阳,经请示中宣部、文化部、省、地、市宣传文化主管部门,才又在每张报纸上印上了“内部刊物”字样被批准发行了。那时候,他从不怯生,背着报纸到省文联、省文化厅、地委、县委,逢门便进,见人就递上报纸,让人家批评指正。还斗胆给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寄报、写信,并请求邓主席给《乡音》报题词,后来收到了中央军委办公厅的复信,说是邓主席很忙,没有时间题词等等。原打算拿着邓主席题词,批一个全国公开发行的报刊号的美梦这才宣告破灭。后来,《乡音》创刊号上发表的姚金成写的小说《黑旋风婿》被《文学报》和《河南日报》选载。其他报刊也选载了一些《乡音》上发表的作品。他带着这些报刊到省文化厅让厅长看,彭玮厅长看了这些报刊后,称《乡音》是“全省文化站中报纸办得最好,水平也很高的一家”。省、地有关领导还亲自到临汝镇视察《乡音》报社。洛阳地委宣传部还把他借调到《豫西报》任副刊编辑。他从第一次投稿,到第一次在省级公开报纸发稿,前后经历了6个漫长的春夏秋冬。写作没写出什么名堂,办《乡音》报却出了大名,不但闻名全省,还参加了全国首届报纸展览。祖国的边疆哨卡、都市乡村,甚至美国的华人协会也纷纷来鸿,盛赞《乡音》。他也因此由一个农民转为国家干部,还被洛阳地委宣传部请到地委大楼去作报告。当时主持工作的县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陈士信同志也对《乡音》报给予了很大的帮助与支持,亲自写信祝贺。

  他独办《乡音》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起初没经费,他就把文化站的全部家当做抵押,贷了几百元的款,还把工资垫上,印了第1期,随后才这个20、那个50地集资办了起来。他一个人身兼社长、主编、编辑、校对、发行、财务6职,还拉大旗做虎皮地做了一个大牌子,用红漆写上了“乡音报社”几个大字,挂在租来的两间破房子门口。他到开封印报纸,为了省钱,就住到在河大读书的老乡的宿舍里。一天夜里一直在印刷厂校对到凌晨3点,回来时学校前后门都上了锁,只好翻墙,结果被碎玻璃扎得双手、双脚都流了血,幸亏还没被派出所抓住。就这后来在他调动工作时,乡里的宣传委员亲自跑到赞助单位,说:“郭进拴要调走了,你们要向他要回赞助款,不能便宜这小子了!”

  1986年12月,经他的恩师徐慎、王泉水极力举荐,他被借调到临汝县文联工作,当时刚刚经历了一场人事上的是非曲折,他的干部关系在寄料镇、户口在临汝镇、工资关系在文化局、人在文联。可文联编制已满,一时又调不进来。真是办公没桌、吃饭没锅、睡觉没窝。过春节了,他作为勤杂人员到楼下将大家过年的福利、年货领上来,再一一发给大家,他却什么也没有,只好两手空空回家过年。一连两个春节,他从家里背来了一袋过年剩下的干馍,中午和晚上啃点干馍,好省下时间多写点稿子。白天谁不来了,他就坐在人家的办公桌前看报、写作,人家来了,他就赶紧让座。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能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办公室写作,往往写到第二天上班,再接着打扫卫生、提开水、正常上班;一次为了赶写一篇报告文学,他只好躲到工人文化宫的乒乓球室,在这里三天三夜没眨一眼,写了18000多字。后来一位文友到平顶山市委党校读书,他就要了钥匙暂住其屋。正好他爱人也带着儿子进城来看他,她怕儿子乱跑乱动,影响机关办公,就把儿子关到屋里,捉住其手脚,不让孩子乱说乱动。一天夜里,团县委办公室被盗,他们住在办公楼上的人都成了嫌疑分子,被审来问去,并要求说清几点几分在干什么?何人为证?此时,又有有来头的人要占这个房间,不由分说,把他们赶了出来,还把朋友的家具扔到了办公室一角。他和他爱人只好拉着才刚刚几岁的孩子,背着被子,含泪又回到了乡下……

  这期间,县文联张进才主席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他写一份《自传》、《工作总结》,并让同时誊抄几份,分别送给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张进才主席多次奔走、呼吁,终于感动了有关领导,他才于1988年春天,正式调到临汝县文联。他以每月12元的价钱在前火神庙街租了两间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的破房。一次河南人民广播电台的吴功勋老师到他家约稿,看着他住的阴暗潮湿、四面通风、屋顶露着天的从清末留下来的破旧房子,差点流下泪来。可他就在这间破屋里,写作了四部文学著作。也算他一家人命大,两年后他前脚刚刚搬出这两间破屋子,后脚便四角落地,坍塌成了一堆废墟。

  在汝州市文联工作的14年里,他编辑出版了38期《风穴文艺》和《沧桑》杂志,组织了100多次不同类型的文学创作笔会,培养了一大批文学新人。他还几次冒着风雪,在节假日放弃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步行到乡下看望业余作者,辅导文学创作。他宁愿自己少写、少发,也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到发现和培养文学人才上。在办刊物过程中,因没有经费,他就千方百计想办法,不惜跑千山万水,受千辛万苦,说千言万语,担千难万险,不怕跑断腿,不怕饿断肠,不怕遭冷遇,不怕受白眼,没有小车,就坐公共汽车、三轮车、骑自行车、步行……一次不行就两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用真情去感化上帝苍天,多方筹资数十万元,把每一分钱都用到办刊物、培养文学作者身上,而他自己却从来没有领过1分钱的加班补贴和编辑校对费。他没有职称、没有地位、没有职务、没有金钱,有的只是对文学事业的一往情深、一片痴情。他不怕吃亏,不嫌受累,为了文学事业,可以牺牲一切。他非常尊重业余作者的辛苦劳动,不少稿件,他整整保存了10余年之久。

  1992年,当一批又一批的文人纷纷下海的时候,他也下了海,下到了上海,下到了学海。他这个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喝山泉、吃山菜长大的农民的儿子,泪别老母妻儿,来到了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复旦大学。他在书海里遨游,在稿纸上耕耘。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完成了两部中篇小说、1部长篇小说、1部长篇纪实文学、1部报告文学集、30多篇散文、评论,总字数达60多万字;还翻阅中外文学名著310部,记读书、听课笔记、日记约70多万字。

  复旦校园风光迷人,环境优雅。每当黄昏时分,一对对红男绿女出出进进;每当周六、周日晚上,他住室对面的舞厅里,彩灯闪烁,舞曲悠悠,那美妙的舞曲撩人心扉,令人神往。可他为了赶写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抵挡住各种诱惑,怕那软软绵绵的音乐把他的魂儿勾走,他就关上住室的门,可那音乐又从窗口飘入,他就又把窗子关个严严实实,再用棉花团堵住耳朵眼。天太热就脱去长衣裤,任蚊虫叮咬;困了,就到卫生间用水龙头冲一下再写;夜深了,怕影响同室的几位学友休息,他就用床单隔住台灯光亮,拉灭公用电棒继续写啊写!饿了,就干啃几口方便面再写。他每天为自己规定写3000字的任务,写不完不准睡觉,最多的一天写了13500字,创入复旦求学以来的最高记录。他写啊写,手写肿了,头发写稀了,身子写瘦了,只有稿纸在一摞一摞往长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万苦写出了书,又东抓西借、负债累累,自费出书,卖书还债。这不是痴、不是憨,是什么?可他就是这种人,不怕别人笑话!

  在1994年他的36岁本命年到来之际,他终于实现了为之奋斗了20个春秋的愿望——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协有巴金、冰心、艾青、曹禺等中外著名的老作家在其中,入会也是非常自豪和荣耀的事,他最珍视中国作协会员证这个小本本。为了在写作上来个突破,他开始了省吃俭用,拼命买书读书。1996年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备年货,他却在深夜偷偷拿走了妻子准备过年的400元钱,坐早班车来到郑州,两顿没吃一口饭,只留下返程车票钱,跑遍了郑州的大小书店,一下子买了380多元的好书,气得妻子多天不理他。而他却埋头美美地读了一个节假日的书。别人买好吃好喝的,他买好书读,这叫精神食粮、文学享受。

  1996年6月,他作为平顶山市文学艺术界的代表,出席了河南省第四次文代会;2000年8月又出席了在长春召开的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纪念建会二十周年学术年会暨第五次会员代表大会,2013年12月出席了河南省第七次文代会,2013年10月和2014年10月分别出席了在沙家浜和河南鲁山召开的全国报告文学创作会议,见了许多文坛上的名流大家,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讨论会上,他一言不发。他暗暗窝着一股劲儿,要努力写出一邵无愧于中国作协会员这个称号、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精品力作!

  1997年他又自费到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学习,接连出版了几部长篇。1999年他到平顶山市湛河治理工地深入生活,原单位停发了他的工资,还指使让人打市长热线,说他贪污腐败,两头领工资。经市长热线调查,是财政拨了他的全年工资,而汝州市文联领导依仗职权,扣发了他的工资,至今仍欠着他4个月的工资。有一段时间,他一家四口都成了黑户,孩子没户口无法上学,日子过得非常艰难。2000年春节前夕他用卖房子的钱出版了41万字的长篇报告文学《湛河大决战》,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2000年4月经市长邓永俭、市委副书记邹积余特批,在全省干部冻结的情况下,他正式由汝州市文联调任平顶山市文联专业作家,被任命为市文联创研室主任。2014年3月又当选为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会长。现已累计在各级报刊、电台、出版社发表作品3000多万字,其中2014年就先后出版了《赤子情怀》、《观音菩萨传》、《岁月芬芳》、《我的鳌头》、《天龙山传奇》(主编)、《风雨龙潭情》六部文学专著。50年来,他共有200多篇(部)作品获得国家、省市级各种奖励。《湛河大决战》被评为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一等奖。

  人生只有奋斗,事业才能成功。回想过去,这倒是一面很好的镜子,它能不断地鞭策他奋发努力!50年来,越是受到的打击严重,他写的作品就越多,他把风言恶语变成了写作的动力。正如著名老作家孙犁所说的那样:“文艺之途正如人生之途,过早的金榜、骏马、高官、高楼,过多的花红热闹,鼓噪喧腾,并不一定是好事。人之一生,或是作家一生,要能经受得清苦和寂寞,忍受得污蔑和凌辱。要之,在这条道路上,冷也能安得,热也能处得,风里也来得,雨里也去得,在历史上,到头来退却的,或者说是消声匿迹的,常常不是坚定的战士,而是那些跳梁的小丑”。他之所以把自己的笔名叫郭笑,也就是要笑面人生,笔对厄运,笑对苦难,笑别昨天,笑迎明天,笑天下可笑之人,为人民带来欢笑……

  他知道,只有舍得,才能得到;他清楚,自己做的很少很少,而党和人民给予他的很多很多。艺术探索永无止境,他决不满足已经取得的成绩,在未来的文学之路上,依然会痴梦不醒、奋力攀登;他会一如既往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永无止息地走下去……

  中国中原,出了眼智慧欢笑的文学泉,他叫郭进拴。1958年5月11日农历三月二十三,出生于河南洛阳伊川县;1969年回迁河南平顶山汝州市临汝镇鳌头村。1993年结业于复旦中文系作家班,1998年结业于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1980年参加工作,担任临汝文化站站长、《乡音》主编,1985年转干,1985年3月担任洛阳地委《豫西报》副刊编辑,1986年调入临汝县文联,担任《风穴文艺》、《沧桑》执行主编,汝州市作家协会第一副主席兼秘书长,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他曾亲自参与策划组织了众多笔会诗会、文学沙龙等,其中的汝河笔会、第二届牡丹笔会、温泉笔会邀请到黎辛、田中禾、丁琳、乔典运、张宇、孙方友等数十位国内大家名流出席会议,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2000年4月调入河南平顶山文联,担任创研室主任,平顶山市作协副主席,《华夏风情·观音文化》执行副主编,《大香山》执行主编,《河南报告文学》主编,《鹰城》《尧山》总编辑。现为《文艺界》、《智泉流韵》、《文学艺术家》、《豫西作家》总编辑,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2000年加入全国毛泽东文艺思想研究会,2001年担任中华伏羲文化研究会文艺创作专业委员会委员,2009年担任中华网络作家协会第一副主席兼秘书长,2014年担任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会长,2016年被聘为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1998年组织了中国作家温泉笔会,2000年5月策划并组织了中国作家石人山笔会,2003年组织了平顶山市首届报告文学大赛,2014年组织了“圣光杯”报告文学大赛、天龙山笔会、全国报告文学学会鲁山年会,2015年组织了“中原不锈钢杯”报告文学大赛、中原不锈钢笔会、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第四届理事会,2016年组织了全国网络作家西安笔会,2017年组织了“天晟杯”报告文学大赛,2018年组织了“金庚杯”报告文学大赛,2019年组织了全国“孝贤杯”文学大赛、“慈善杯”文学大赛,2020年组织了“全国战疫”征文,2021年、2022年组织了两次“平顶山老区建设杯”征文大赛,2021年组织了皂角树笔会,2022年组织了宝丰肖旗笔会等全国全省全市的大型文学活动,发现和培养了一大批文学新人。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4年加入中国作协。2001年加入中国报告文学学会,2005年被评为国家一级作家。著有长篇小说《美女山,美人河》、《村魂》、《观音菩萨传》、《风雨龙潭情》、《命运》、《天地人心》,散文集《六十岁说》、《童趣儿》、《汝州风貌》、《乡情老更深》、《人间真情》、《新城美韵》、《月是故乡明》,长篇报告文学《磊裕烽火》、《湛河大决战》、《从市长到死囚》、《运锦之路》、《岁月芬芳》等共60余部,累计发表作品3000多万字,有200多篇(部)作品获奖。其中《湛河大决战》获全国庆祝建党80周年优秀报告文学一等奖,剧本《无品乡官》获《中国作家》一等奖,《鹰击长空》获《人民文学》二等奖,长诗《寒夜哭母》获《文艺报》一等奖等。1992年荣获河南省首届优秀文学组织工作者奖。2005年被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授予全国优秀宣传干部荣誉称号。2011年被世界科教文卫组织聘为“世界科教文卫组织首席艺术家”,2013年被世界科教文卫组织评为金奖艺术家,业绩被收入《大不列颠艺术家百科全书》大型社科文献典籍,发行全球。多次被评为全国优秀文化工作者。个人传略还被收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辞典》、《中国作家大辞典》、《世界名人录》等。

  中国中原,出了眼智慧欢笑的文学泉,他叫郭进拴。来自厚重的大地,来自挺拔的大山,来自壮阔的大海,来自人民群众朴素的期许,来自祖国母亲深情的呼唤。汩汩不断的山间清泉,清冽清澈、甘美甘甜,如母亲的乳汁,如春天的喜雨,如大河的波澜,如大海的浪花。泥土的清香,故土的怀念,家国的眷念,时代的礼赞,他倾情诉诸笔端笔尖,化作字里行间厚重而炽热的情感,作家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构筑起作品的文学神殿、艺术高山,巍峨庄严、丰富灿烂,如春阳温暖、明月高悬、星辰耀眼。郭进拴、郭笑、智泉,来自父母动情的祝愿和祈盼,来自对人生对生活对苦难的自信和乐观,来自文学艺术的长途跋涉和智慧经验。神龙民族出神龙,雄鹰平城出雄鹰。郭笑、进拴、智泉,中国鹰城飞出的一只文学之鹰,飞越大河大山,飞出中国中原,飞向碧海蓝天,飞向宇宙浩瀚,学神话诗经,学屈原问天,学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学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学杜甫“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学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学苏东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学关汉卿《救风尘》、《望江亭》、《鲁斋郎》、《单刀会》、《窦娥冤》,学曹雪芹“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奋力承接鲁迅、巴金、铁凝、莫言的文脉真传,成为中国作家的合格一员,勤奋实干,丰产高产,洋洋洒洒,三千万言,字字句句,血汗呈现,字里行间,梦想显现。中国中原智慧欢笑的文学泉啊,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了家国田园,为了梦想实现,他付出奉献,他劳作贡献,是辛勤劳作的一只蜜蜂,是任劳任怨的一头骆驼,是在暴风雨中顽强搏击的一只勇敢的海燕,是茅盾先生礼赞的一棵不老白杨,是坚忍不拔的一株河岸柔柳,是雍容华贵的一朵红色牡丹,是广大人民群众喜爱的一枚文学绿叶,是无私奉献的一架智慧人梯,是众多文学青少年的可靠铺路石,是东岳泰山上的一个长年挥洒着血汗的可敬挑山工。在泰山上,随处都可以碰到挑山工。挑山工,矮个子,脸儿黑黝黝的,眉毛很浓,敞开的白土布褂子中间露出鲜红的背心。“我看你们走得很慢,怎么反而常常跑到我们前头去了呢?你们有什么近道吗?”他听了,黑生生的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想了想说:“我们哪里有近道,还不和你们是一条道?你们走得快,可是你们在路上东看西看,玩玩闹闹,总停下来呗!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不像你们那么随便,高兴怎么就怎么。一步踩不实不行,停停住住更不行。那样,两天也到不了山顶。就得一个劲儿往前走。别看我们慢,走长了就跑到你们前边去了。你看,是不是这个理?”我心悦诚服地点着头,感到这山民的几句朴素的话,似乎包蕴着意味深长的哲理。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他就担起挑儿起程了。在前边的山道上,我们又几次超过了他;但是总在我们留连山色的时候,他又悄悄地超过了我们。在极顶的小卖部门前,我们又碰见了他,他已经在那里交货了。他憨厚地对我们点头一笑,好像在说:“瞧,我可又跑到你们前头来了!”从泰山回来,我画了一幅画——在陡直的似乎没有尽头的山道上,一个穿红背心的挑山工给肩头的重物压弯了腰,他一步一步地向上登攀。这幅画一直挂在我的书桌前,因为我需要它。微笑智泉郭进拴,百年人生的硬汉子,中国文学的挑山工,他深深地感染了我感动了我感化了我,因而我敬佩他、爱戴他、礼赞他、讴歌他、学习他、效仿他,他永远是我文学的标杆、人生的旗帜、奋斗的榜样、生命的脊梁!(朱学军)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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