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二】郭进拴|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 时间:2025-07-16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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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二】郭进拴|报告文学的春天来到了——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成立10周年工作回顾
在我放羊期间,村里有一个长得像小芳一样的姑娘,每次都把她家的几只羊晚上领回家再喂喂、饮饮,然后再挥舞着羊鞭,把羊送到队里的羊圈里,我们常常在羊圈见面。后来,我到井上担水,几乎每次都能碰上她,我就很乐意为她提水,有几次还帮她捞桶。我那些年写的稿子,都是她帮我捎到学校,再交给邮递员寄给报刊编辑部的。有一次我去山北相亲,她等在半道上就问了我一句话:“她对你亲不亲?”她是初中生,每次节假日都爱上山帮我放羊。我还在锄自己承包的责任田时有意拐到她的责任田里帮她锄了几行玉米。那一年我在北山受了批斗,她还主动来看我,说了许多宽心话。但我们始终没有把话挑透。她结婚后先是父母、哥哥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相继去世,她又常常受婆母打骂,后来她丈夫又因亲生母亲殴打儿媳而气得患了癌症不幸病故,把千斤重担压到了她一人头上。
那年代,几乎每个生产队都有一群羊,我们关庙大队第五生产队就有三群羊,靠羊粪上庄稼地,庄稼长得又壮又好,年年丰收。那年夏天的一天,突降暴风雨,夹杂着冰雹,我们窑湾、寨上、阁底七个生产队的十群近千只羊在下坡时全部挤到了江山腿的一个凹窑里,羊上摞羊,挤死了许多羊,当时七个生产队的男劳力都集中到江山腿下来抬羊,人山人海,场面极其壮观。当然,也有挤死了羊的妇女在现场哭哭啼啼的。
那时候,我们的羊群还不断被平原地区的生产队请去卧地。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一年刚刚收了玉米,西马庄大队一个生产队就请了鳌头、大安、吴窑、焦沟、东马庄、坡池、鲁沟三县交界处的近百群羊在他们近百亩的准备种麦的地里卧粪。我和西湾的冯良白天放羊,晚上到虎张凹看电影,记得那次放的是钢琴伴奏《红灯记》,回来的路上,我们都夸铁梅长得好,只顾说话,一不小心跳到了水坑里,裤子全湿了。给我们做饭的那位姑娘不但长得好看,还很善良。每次出坡,她总是往我的干粮袋里多放几个她蒸的又白又大又虚又好吃的白蒸馍,老是怕我被饿着了。一次她的未婚夫从部队回来看她,她顾不上回家,那个当兵的就站在一旁看她做饭,还给我递过一支烟。她的茶饭头好,擀的面条又细又长,我每晚能吃三大碗。一星期后,我们就要离开西马庄了,她站在路旁,目送我们走了很远很远。那时候,我常常想,要能找个像她那样的老婆那该多好啊!
我刚到临汝镇文化站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回家,看到一张羊皮,母亲说那张羊皮是谢廖沙的皮。当年,它与老公羊角斗之后,性格发生了变化,动不动就顶人。顶不到人时,它就顶墙,羊圈的墙上被它顶出了一个大洞。有一次,母亲去给它饮水,这家伙,竟然六亲不认,把母亲的头顶破了。母亲说:这东西,不能留了。有一天,趁着我不在家,母亲就让五叔把它杀了。我回家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谢廖沙已经变成了肉,在汤锅里翻滚。我们家族里的十几个孩子,围在锅边,等着吃它的肉。我的眼里就流出了泪。母亲将一碗羊杂递给我时,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还是狼吞虎咽了下去。
瓦丽娅和它的两个孩子,也被母亲赶到集上卖了。我放的一群羊后来也都没了影踪,只留下了一些难忘的回忆。
作 者 简 介
郭进拴,1958年5月出生,笔名智泉、郭笑。河南汝州人。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1993年结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家班,1998年结业于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1980年参加工作,曾任《乡音》主编,《豫西报》副刊编辑,《风穴文艺》《沧桑》主编,河南省平顶山市文联创研室主任,现为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平顶山分会会长,平顶山学院客座教授,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中华伏羲文化研究会专业作家。1974年开始发表作品。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一级。著有长篇小说《美女山,美人河》《村魂》《观音菩萨传》《风雨龙潭情》《命运》《天地人心》,散文集《汝州风貌》《乡情老更深》《人间真情》《新城美韵》《月是故乡明》,长篇报告文学《磊裕烽火》《湛河大决战》《从市长到死囚》《运锦之路》《芬芳岁月》等共60余部,累计发表作品2500多万字,有198篇(部)作品获奖。其中《湛河大决战》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一等奖,剧本《无品乡官》获《中国作家》一等奖,《鹰击长空》获《人民文学》二等奖,长诗《寒夜哭母》获《文艺报》一等奖等。1992年获河南省首届优秀文学组织工作者奖。2005年被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授予全国优秀宣传干部荣誉称号。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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