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闪光的足迹【一百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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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闪光的足迹【一百八十七】
风风雨雨
唯一腔痴情,
一身傲骨,
总是癖性难医。
——鲁慕迅
1952年10月,鲁慕迅被调到中南大区《长江日报》社工作,大区撤销后又转到武汉市《长江日报》社任美术组组长,戴筠被调到湖北省文联任《湖北文艺》编辑部通联组组长。
他们在中原大学因谈恋爱受到校方批评,只好转入“地下”,捎书传信,交往不断,感情愈加深厚。
现在,他们的爱情终于成熟了,单位为他们腾了一间办公室当新房,两个人领了结婚证,行李往一起一搬,衣服也没换,下了班就从各自的单位回到“洞房”。那时,结婚既不请客,也不送礼,毫不铺张。他们的几位同学和同事听说了,也来到“洞房”贺喜,还给他们送来了一些画片、像册、镜框、贺辞之类,有位男同学只花8分钱买了一盏灯笼,站在凳子上悬挂于顶棚,喊了声“满天红”,竟夺了个“头彩”……
送走客人,他望着俭朴而又干净的新房,望着新娘,他感到无比的幸福;她的两眼也闪烁着欢乐的光彩,明亮得像秋天的湖水,荡漾着迷人的幸福的光辉,她那俊美的脸上也显出了被幸福陶醉的样子。
人生似花,而爱便是花的蜜。尽管她的劳动量也很大,但她从未忘记自己作妻子的责任,生活上更是对慕迅体贴入微。为了不分他的心,让他安心工作,戴筠挑起了全部家庭重担,她还把慕迅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祖母从老家河南汝州接到武汉,问寒问暧,端饭送茶,无微不至地关心照料,使老人在晚年终于享受到了天沦之乐。她硬是挤出一点一滴的时间来抢着为慕迅织毛衣毛裤,这需要花费她多少宝贵的时间啊!这些东西,可以用金钱取得,但是,这种情意又哪里是金钱所能换取得到的呢?在她亲手编织的一针一线中,寄托着她对慕迅无比深沉的情爱啊!
由于得到了妻子的大力支持,他一心扑在工作上。
1954年,他们的大女儿子砚出生,更给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欢乐。孩子出生不久,鲁慕迅就接到了到外地采访的任务,戴筠二话没说,连夜为他收拾好了行李,送他上路后,自己带着孩子,家里、单位两头忙。她是位外柔内刚的女子,她爱慕迅,更爱慕迅的事业。的确,鲁慕迅每一点成绩的取得都是和自己的患难与共的妻子——戴筠分不开的。是她与之同饮苦酒,共度难关,是她在多年的风风雨雨中做了他坚强的精神支柱啊!
1956年,由于鲁慕迅工作出色,业务拔尖,组织上找他谈话,准备提拔他为《长江日报》文艺部副主任。这本是有些人求之不得的事,可鲁慕迅却坚辞不受。找他谈话的报社领导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同志哩!”
这就是鲁慕迅,见官就躲。
人生苦短,有志者要想有所作为,贵在选准人生坐标。有人兼权熟计,有望成为治国良才;有人胸有甲兵,可资成为干城之将;有人一隅反三,或许成为科坛精英;有人算无遗策,抑或成为商界巨子……慕迅无意仕途,不图荣华富贵,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当画家的料子。
报社有位分管美术组的领导,由于对美术业务不熟悉,对鲁慕迅送来的稿件常常提出些外行的意见予以否定。鲁慕迅为了工作则据理力争,往往弄得双方很不愉快,后来在“反右”中这就成了鲁慕迅的罪状,被歪曲成“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的“反党”行为。
1957年,报社领导让他组织美术界大呜大放帮助党整风,鲁慕迅哪里想到这是上边“引蛇出洞”的“阳谋”。立即按照领导的布置,组织了美术界代表人士的座谈会,并诚恳地请大家畅所欲言,帮助党整风,改进工作,把发言整理送到总编室后被总编室加上了《湖北美术界一片呼声》的醒目标题,第二天就在《长江日报》第一版头条位置发表了。可秋后算账,这却又成了鲁慕迅的罪状之一。
“反右”、“大跃进”、“反右倾”,一个接一个的政治运动,使昔日《长江日报》浓厚的学术气氛不再,报纸成了“政治工具”,今天批这个,明天斗那个。
慕迅仍以特有的个性,拒绝圆滑,远离狡诈,带着艺术那梦的彩翼,追寻那实有与虚幻的世界。他不相信春天的绝望,在属于自己的艺术天地里,寻找着失落的真,失落的善,失落的美,失落的生命中的珊瑚与黄金。
到了1958年,春节前鲁慕迅还被报社领导带着到孝感采访。春节后一上班,报社大院里到处贴着批判他的大字报。
一时风云滚滚,众说纷纭。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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